云爻

机巧堂堂主秘事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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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时间匆忙,怎么改都不是满意的样子。

后期可能还会精修:

文/遇岚

 

后来听秋总旗说秦安世是前堂主秦越的儿子,自己信得过,严玖铭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,大胆地与秦安世提出比武三场,仅是切磋,输赢不论。

 

听说比武,秦安世很爽快地答应了,多轮的切磋过后,严玖铭的弱点很快暴露出来。

他的功夫虽然看上去咄咄逼人,然而打了几十合之后,面对秦安世的惊天大力就有点吃力了。他一开始还认为自己没有尽全力克制对手,现在再看则不然:画戟之招,最精妙的在于绝处逢生,被秦安世的紫金锤压制之后,竟完全没有了反制搏杀的可能。

 

严玖铭看自己连输两局,表面上因为自己输了比武而气恼,内心却喜不自胜,既然和自己同行之友有如此大力,必然能挫杀专以暴力取胜的黄遂。两个弟弟大仇得报之机,此刻就在眼前!

 

秦安世看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收了招,模仿了同样的表情看着他:“你说找我切磋功夫,实际上就是看我有没有给你报仇的能力吧。”

 

严玖铭听他此言并非老于世故,干脆开门见山:“老贼黄遂没有对四弟严玖时下手,而是毒哑他并且留下时间写血书;在围殴三弟严玖立之后并没有将其转移或者欲盖弥彰,反而是将其尸大喇喇陈列于我面前,必然是对我,甚至对我严家挑衅,认为我们丝毫没有战胜他的可能。如此,我报仇心切,寻遍武林高手只盼望其手刃黄贼。只是从江南一路走到这里,所寻侠客俱被其结果。还好,皇天不负有心人,在秋总旗这里,我找到了你。”

 

“我若说,我对你报仇没有兴趣呢?”秦安世的语言瞬间变得冷淡,“就像在我们蒙古玩鹰,你越是想驯服这只鹰,他越是想啄你的眼睛。然而你要是把他当成一个真正的对手,去尊敬他,与他相搏,你反倒容易战胜他。”

 

“你这是什么歪理,鹰还能听懂人说话,还会懂什么对不对手,尊不尊敬?”严玖铭忍不住笑,干脆坐在了草地上,让稍长一些的草丝遮盖住自己呼之欲出的笑意,在江南长大的他,虽然不了解什么鹰,但听说蒙古人都很轴,发起脾气来不好惹,况且这人还有如此大力,真动起手来十个自己也惹不起。

 

等等,蒙古人……严玖铭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,手悄悄伸向背在身后的画戟。“怪不得你有这么大的力气,难道……你不是秦堂主的儿子?”

 

“紧张什么,如果我真是冒充的,你脑袋早就搬家了。”秦安世看着严玖铭一心只防着他的样子,笑出了声。“秋姐姐还没来得及和你说,我是秦堂主从我老家,也就是你们汉人口中著名的鸣迟部救出来的,当时鸣迟部在其他部族的逼迫之下,走向了衰亡,为了留下我这唯一的血脉,秦堂主答应父亲把我带出,并力排众议把我安排在了机巧堂,允诺我将来为十二金刚钏之首。”

 

“金刚钏?”严玖铭满脸狐疑,这个名字他还是第一次听说。

 

“秦堂主知道下一个堂主是秋姐姐,就意图搜罗天下高手,为秋姐姐训练内卫,因为是女子为堂主,所以命名为钏,掣签取数十二。”

 

“哦~”严玖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把头埋在肘窝里,眼珠子转了转。

 

“秦堂主是我除了鸣迟部之外的第二个家,即使蒙古部族再打过来,我也不会背叛他。”秦安世虽然看出严玖铭已经有听不下去的意思,但还是选择自顾自地把这个故事讲完,“我不知道我老家的人把部族命名为‘鸣迟’有什么意思,但是我愿意按照汉语的字面意思去解释它,笨鸟鸣迟但先飞,我是这样想的。”秦安世一边说着,一边洋溢着满足的微笑,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刚才停留的土地上有奇怪的震动。

 

当他终于意识到草丛异动,回头盯视那个角落时,一把板斧瞬间逼近了严玖铭的额角,眼疾手快的秦安世飞速用紫金锤格挡,“彭”的一声,严玖铭从迷梦中惊醒,板斧也已经被迫出好远,待严玖铭从地上爬起来,秦安世已经和手持板斧的人打在了一起。

 

心急如焚的严玖铭拔出画戟去帮助秦安世,却发现自己一直仰仗的画戟根本近不了他们的身。

 

“你这个鞑子,居然还能和我对上两招。”来者果真是黄遂,他的声音粗哑难听。

 

“我是纯正的蒙古鸣迟部人。”秦安世冷冷地说:“不是你说的鞑子,鞑子是那些连自己的部族都不配有的人,就像你一样。”

 

“你们鸣迟部再强大不还是被灭了吗?”他们的对话,让严玖铭开始听不懂了,莫非他们从前就认识,而且黄遂也是蒙古部族人?

 

“你杀了自己的族长并且投靠汉人,为表忠心姓黄,为锦衣卫效力,文治武功没有建树,倒每天想着霸占秋姐姐,为了达成自己的阴险目的,活生生毒死了她的父亲;迫害死了喜欢秋姐姐的雌雄双剑四娘子严玖时,以他为引,迫害整个严家,我说得没错吧,你身为鞑子,说人鞑子,还真是恶人先告状。”秦安世说着,低头闪身,躲过了板斧的致命一击。

 

严玖铭在远处看得惊愕,这秦安世看似刚卷进这件事中,实际上什么都知道了。

 

秦安世的言语似乎触怒了黄遂,他浊黄的大眼中满是红丝,他用尽全力击出一掌,秦安世避开掌风,空掌余力击于旁边大青树上,树应声而断,噼啪冒出火星来。

 

秦安世俯伏于地,骨碌一下爬起来,看到黄遂的口中渗出鲜血。

 

秦安世莫名有些慌张,他虽说力大,也仅仅是蛮力。可是眼前的老头刚才却用这么强的内力和他对抗。如果自己再用蛮力和他的内力正面刚,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。

 

想到这里他倒吸一口凉气,步步后退,事实还是证明了他的担心,一股强烈罡风直袭而来,秦安世难以逃脱,只能用紫金锤强接黄遂打来的一掌。

 

严玖铭找到了机会,秦安世没有内力,不能强撑,此刻正好可以用自己的内功修为阻挡黄遂,哪知自己醇厚的内力接触到这股罡风就像被消化了一样,丝毫发挥不出功效。

 

“就凭你们,还计划着杀我黄遂,严玖铭,我一直跟着你,如今严家只剩你一个活口了。”黄遂哈哈大笑,露出一口黄牙。

 

严玖铭听说这晴天霹雳般的消息,登时心乱如麻,他辞别家里时,父亲、母亲、大哥、大嫂,还有自己喜欢的罗氏女,他们都在,如今黄遂一句话,他们的命就如同残花败叶一般被吹落在风里了。

 

黄遂看严玖铭注意力难以集中,无法发挥出最强内力,把手翻下去再用力一掀,严玖铭就被掀了出去,严玖铭口喷鲜血捂住胸口想要再用残余内力奋起一搏,却见秦安世还在掌风逼迫之下,跌跌撞撞、形同醉鬼。

 

“如果你还敢上前来,我就一掌压死他!”说着他的手掌又向下压了压,严玖铭几欲倒地,但看秦安世嘴里咕噜噜地冒出血泡,仍然想用尽力气站起来却力不从心。

 

情况紧急之时,忽见对面“呼、呼”二声,随即射来两支小箭,是机关兽银翼。严玖铭艰难地将头仰起,秋总旗还是从前的模样,虽然是女子,面对强敌时不失威严;即使是害怕,脸上也永远带着自信的笑意。

 

“黄伯伯,我猜到是你,看在我的面子上,你放了安世。”秋君之从容不迫。

 

“只要你答应我不做这个堂主了,随我回去做我夫人,我就放了他。”黄遂一见面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,说话都语无伦次了起来。

“不做堂主可以,只是我们辈分有别,让我做您夫人,恕难从命。”秋君之羞愤之下面上一红,没想到这羞红的面庞让黄遂更加肆无忌惮。

“那我就只能让秦越看看,他的养子是怎么死在他面前的。秦朝本是乱世,如何得安!想让大秦安世,秦越莫不是在做梦!”

 

黄遂哈哈大笑,正打算一掌压下去,忽听一声清脆声响。“马惊了,马惊了,快快闪开!”

 

黄遂停住笑,听这由远及近的声音。果然哒哒的马蹄声越传越近,马上是一位身着蓝白相间道袍,头戴斗笠的少年,容貌虽像是稚气未脱,头发却已经全然变白,嘴唇更是苍白无血色,再配上单薄的身形,远看就像一匹跑得奇快的马上驮了一个病人。

 

“来了一个送死的,那就让我先结果了这个小子,再送这鞑子上西天!”黄遂分开一手,直击少年面门。此时惊马将前蹄直直抬起,尥蹶子踢向黄遂的手。

 

黄遂将手向旁边一拂,马连一声悲鸣都没有就被撅成两半。严玖铭捂住脸,不敢看少年死去的样子,他明明只是路过这里,却因为他们白白地搭上了性命。

 

秋君之怒目圆睁,秦安世想要举起紫金锤却没有半点力气。

 

按理说少年应该倒了,可是当严玖铭将手从眼前挪开时,发现少年不仅毫发无损,还接住了黄遂穷凶极恶的这一掌。

 

“你这个做长辈的不要太暴躁,只不过是马惊了而已。”少年睥睨了一眼面前暴跳如雷的黄遂,不屑地说道。

 

众人被面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,没想到看似柔弱无骨的少年,居然有这么强的内力。

 

秦安世此时也得到了机会,回手用紫金锤击黄遂腰部,黄遂正感叹棋逢对手,冷不防被秦安世偷袭,再加上被少年接住一掌。已经无力战斗,只得落荒而逃。

 

秋君之上前对少年拱手“感谢你出手救了我们。”

 

“我有出手吗?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就不打我了。”少年戴上斗笠,“也告诉你们,刚才什么都没发生,只不过是马惊了。”

 

秋君之心知这少年是不会甘心留在他们这里的,只得像少年说的那样,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般,目送他潇洒地走在前方。

 

“胜败宠辱皆不惊,真异人也!”秦越感叹一番之后发现秦安世不见了,他们找遍了整个机巧堂也没有找到,随之不见的还有秦越收藏的几本武学秘籍。

 

秦越眉头紧皱,思索一番后,惊呼不好,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。(未完待续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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软糯可扩,但拒绿茶、养小粉丝者、心理年龄不成熟者以及偏激爱国并恨国辱国者
扩列加1934073679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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