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水君之
那冷得足够杀人的月光,
是那离去的人幽恨的眼神。
你在哪里呀,你在哪里啊?
是不是我问得太急,
让你的心太疼啦?
——题记
时光弹指去,刹那芳华。转眼间逗逗已经在六奇阁十年之久。每一年的秋天,他都会满上一杯酒,把他满腹的思念都倾覆在地。
每次这个时候,都会有一个人来安慰他,给他烤外酥里嫩的鸡腿。给他讲从前他们行侠仗义的故事,他从来都是很仔细地听着,微微地点点头,却从不发一言。
那个人不知道逗逗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,记得从前,逗逗是他们几个中,最活泼开朗看淡红尘的。虽然胆小,但每次遇见问题,都能化身为他们的智囊与贴心密友。可是现在,每天想和他说上三句话都困难。即使回答也仅限于点头摇手一系列很简单的回应。
不只是对他们,就连接待患者的时候,也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。时间长了外面总有闲言碎语议论,说隔壁百草堂的郎中,医术虽然没有六奇阁的高明,但待人接物总是和言悦色,不像六奇阁这位,冷言冷语。更有甚者直接说,他们是来瞧病的,不是来看冷脸子的。要不是看在六奇阁逗逗医术精湛,他们才不来这里为他提供生意。
有时他在,真想反问一句“药不是给你们了吗?既然药给你们了,你们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。”但想了想他还是把话咽了下去,因为他的冲动,可能会让逗逗生意更糟。
许久不下雪的张家界,今日飘了雪。崇山峻岭一片缟素,像是把心事都化作漫天飞雪,倾吐给这个世界。
尽管大雪封山,他还是按时赶来。还从青溪老人那里买了一根糖葫芦,风尘仆仆地赶往六奇阁。
“居说风雪之下,糖葫芦会更加好吃。”他一边喃喃自语,一边不顾冻红的手,将糖葫芦紧紧握在手中。
六奇阁的阁名中间已经沁了很厚的雪,逗逗还是像从前一样,坐在窗前。
“逗逗,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不一样的吃的,糖葫芦,你尝一尝。”他把糖葫芦向他跟前凑了凑,他却没有丝毫感兴趣或者是要接过来的意思。
“可能是不爱吃。”他想着,正要收起来,却听到逗逗说了一句奇怪的话,正是这句话,刺透了许久以来一直在坚持的他。
逗逗的这句话,比雨花剑还锋利。他的喉咙里像是灌了满满的血,却吐不出来:
早知他这样说,还不如让他一直对自己冷漠以对,不说任何话。这样,自己还能仅仅以为,是他变高冷了而已。
他说出的那句话是“你知道这糖葫芦是什么颜色的吗?我不能吃紫葡萄做的,那样的话太冷了。”
他的手一松,糖葫芦掉落在地上“逗逗,你……”
“跳跳,不要难过,我之所以表现得像平时一样。是因为我对六奇阁,还有穴位脉象一类太了解了,我不忍心离开这里。更不忍心告诉你,不忍心让你接受日后要一直照顾我的命运,很多次,我都不想接诊了。可是不接诊,怎么生活呢?所以……”他勉强支撑着桌边。“这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,对不起,我不应该瞒着你。”
可怜了逗逗,经历了那么多,连篇累牍修纂医书更是劳累双眼。他所做的这一切,只是不想连累他。
只可惜他一直认为逗逗只是有心结,放不开。所以每天为逗逗烤鸡腿,安慰他,希望他打开心结。却没看到他呆滞无神的双眼,没有看清他心中真正隐藏的伤疤。
“既然你知道了,我以后,也要把医馆关闭了,你也应该娶一门贤妻,过安安稳稳的小日子……”
“不,不会的。自从森林安宁,虹猫就说过,我们七剑,一个也不能少。如今你双眼有疾,我怎能弃你于不顾?今后青光剑主跳跳就是你的眼,以后,我来带你看遍这世界吧。”
逗逗先是摆摆手,但是拗不过跳跳的软磨硬泡,只得答应了他的请求。
第二天清晨,太阳为遍布雪白的山谷镀上了一层金。
伤风感冒的甚多,六奇阁却出人意料地没有营业,只能隐隐约约闻到烤鸡腿的香味,两个人依偎在石阶上,谁也不说话,但彼此都了解对方的心意。不用说,对方也知道彼此在想什么。
嘘,喜欢小甜文的可以到此为止了,这个结局挺好的~
然而喜欢看悬疑的,或者了解君之式悬疑的,以及从标题上了解,这个故事,还没完呢。(话说,君之式悬疑可是非主角必死一人啊,继续请慎重)
嘘,未完待续,看读者诸君期待怎样的故事啦~